2013年4月9日星期二

春憶香椿


昨日食堂一道“香椿炒雞蛋”,雖再平常不過,但那熟悉而親切的香椿味道,令我眼前浮現老家門前的香椿樹,春天已至,它可否安好,有無綠滿梢頭、娕芽盈枝?民間有“門前一株椿,春菜常不斷”、“雨前椿芽嫩無絲”之說,

香椿樹嫩芽被稱為“樹上蔬菜”,每年春季穀雨前後,香椿發的嫩芽可做成各種菜肴。它不僅營養豐富,且具有較高的藥用價值。香椿葉厚芽嫩,綠葉紅邊,猶如瑪瑙、翡翠,香味濃鬱,營養之豐富遠高於其它蔬菜,為宴賓之名貴佳肴。香椿炒雞蛋、椿芽拌豆腐、拌嫩香椿芽、香椿辣椒泥、醃香椿都是宴席上常見且深受人們喜愛的佳品。在物質匱乏的年代,家中若有一株椿樹,便省卻許多為待客人無菜可食的煩惱。
家鄉有栽種香椿的傳統和喜好。房前屋後,田頭地角,溝上坎下,隨處可見大小高矮不一的香椿樹。每年春天,香椿樹嫩芽盈枝之時,就到了掰香椿芽的時節。

旭日初升,樹葉上還掛著露珠,心急的男孩子們,不等晨露消散,將攀爬椿樹當作比武場,一聲吆喝,個個如猴子一般攀爬上樹,或兩腿一盤附在樹幹上,或幹脆站樹杈上,或手執著撓鉤,或手握著竹竿,只就椿芽上一鉤或一按,椿芽便如一支力竭的箭鏃,倏然落下。樹下呢,則有不會爬樹的小夥伴仰望,見有椿樹芽落下,張開雙手奔來跑去忙著迎接,生怕椿芽落在了地上。中午的飯桌上,便多了一盤時鮮的菜肴——拌嫩香椿芽,綠綠的,香香的,誘著人的胃口。不到一周,田野上的香椿便被孩子們掰完了,原來在風中搖頭晃腦,生機勃勃的香椿樹,立刻顯得光禿禿的。不過,不用擔心,未等幾日,這些樹上就會重新長出椿芽,香椿是越掰越旺。

我家門前的香椿樹,是從同學家移植過來的。對那株香椿樹的成活,當時並沒有報太大希望,因為它新生的嫩芽已經發蔫,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,讓人好生憐惜。我挖好樹坑,小心地栽下去,澆足水,培好土。不想過了一個星期,它竟然又抽出了嫩綠的新芽。當夏天來臨的時候,這株香椿樹已經顯現出枝繁葉茂的景象了。第二年,那株香椿樹開始分叉,又生出了新枝。這時候,它大約已經長的跟小碗口一般粗細,個子也快要趕上那些長了很多年的榆樹、泡桐樹了。每年春天,這株香椿樹的娕芽,就成了我家的美味,飯桌上便多了一道香椿菜,香椿炒雞蛋、香椿拌面條、香椿小蘿蔔泡菜……桌邊落座,一股醇香襲來,食欲大開。吃著自己種出來的香椿,享用著自己的勞動成果,除了幸福與滿足之外,對椿樹的感恩之情溢滿心頭。後來,我離開了家鄉,與家鄉山last post about church stuff Christmas music 湯浴みスキー 買ったった ベーカリー You're beautiful Frohe Ostern Got A Problem hometown girl What happened?

貓耳朵,成了歲月裏的一段歌



  孩提時,我的粉姑姑總是逗我玩。她說去抓貓耳朵,貓的耳朵長在蠶豆經蔓上。那時的我還小,總是充滿著好奇,等著她兌現諾言。
  
  終於有一天,我哭到腸要斷了,她才甘休了。因為她說我的頭特別大,說我的帽子戴不下頭的,搶走了我的帽子,套在她的頭上,從大姑姑家坐著叔叔的車回家了,而我坐著祖父的車。到家後,她發現帽子不見了,把我的帽子弄丟了,估計是被風吹走了。可是祖父說她和我開玩笑,是她把帽子藏起來了。她說沒有,一副後悔的表情還帶著笑呵呵,我跳起了腳,揪住了她的衣服就是哭著要帽子。
  
  那只帽子是我的大姨媽給我買的,從蘇州帶回來的,一隻淺黃色的帽子,上面有兩個小絨球。祖父罵粉姑姑是不長腦子的,火雞腦子。我哭著,哭著,好不容易才睡著,那條百鳥朝鳳的被子蹬了幾腳,夢中都在歎氣想帽子。我的帽子就這樣被粉姑姑弄丟了,她就是個熱腦子。
  
  一夜後,我醒了,祖母拿起我的蜜蜂瓶子給我,幫我洗臉,洗手,我就是不高興。我的小蜜蜂在瓶子嗡嗡地叫,小夥伴來了,說一起到蘑菇房的牆壁中攪蜜蜂,我就是哭了。我的帽子,我就只要我的帽子。那時竟懂了生氣,哀怨,粉姑姑知道闖禍了。
  
  她就騙我,約定去大街給我買一隻新帽子,說帶我去抓貓耳朵。我就去了,到了一大片的蠶豆地裏,那枝節經蔓空心向上,橢圓形的綠葉飄啊飄,下面竟藏著紫紅色的花朵,像一隻只眼睛,蝴蝶夾子。找貓耳朵了,粉姑姑找到了,在綠葉中間翻啊翻,總是盯著綠葉尖,哦,有一隻貓耳朵,摘下來給我。我一看,一根綠線上拖起了一個卷好的葉子,像一個小酒盅,真的是貓耳朵,太有趣了。接著,又找了好幾個。貓耳朵,抓住了,回家高興了。
  
  到家了,倒掉了祖母的藥片瓶,把貓耳朵放進了瓶子裏,和我的小蜜蜂一起,摘些油菜花喂給嗡嗡,用釘子鑽個小的透氣孔,蹦蹦跳跳去了竹林,小板凳上唱歌,誰家的孩子是落學胚,爬灰堆,落學胚,爬灰堆,好響好亮。摘片貓耳朵,成了樂趣。我竟懂了蠶豆花開了,紫紅的蝴蝶睜開了眼睛,撲起了翅膀,裏面藏著一座小房子,鼓鼓的成了豆子,貓耳朵在新綠葉上,也會和風捉迷藏。
  
  一個春天的故事就因為一隻帽子被風吹走了,粉姑姑後來給我買了一隻新的帽子,也是淺黃色的,她一直說我頭大,比她的頭大。她一說,祖父就說她是火雞腦子。後來,我終於知道祖父為什麼說她是火雞腦子了。那時我坐在祖父身邊,看他撮繩,在放繩的一個包袱裏發現粉姑姑的作業本,那裏面的英語作業默寫好多的不及格,紅紅的大叉好多啊。
  
  後來的日子裏,我離開了小板凳,背上了一隻軍綠色的書包,裏面放著大姨媽給我買的文具盒、卷筆刀、鉛筆,也懂了那句落學胚、爬灰堆。斯文一點的是老師教唱的小二郎,上學堂,沒個學問無臉見爹娘。好好學習,天天向上竟是小學生守則。充斥著耳朵,還想過自己抓貓耳朵,那貓耳朵原來是發育不完全的葉子,但它小的很可愛,不容易被發現,總是一絲上拖起一個小酒盅,一隻只紫紅色蝶兒飛啊飛。
  
  年復一年,我竟喜歡抓貓耳朵了,摘下幾片藏在書裏,當作書簽,時間久了,它會乾癟了,散發著淡淡的清香,是一種茶葉的味道。聞一聞,便有了蝶兒飛啊飛,京劇的臉譜竟畫在了蠶豆的經蔓上,還有急急風,兜旋著,一把奚琴變成了京胡,一首別董大,訴說著七弦琴的故事。
  
  又是一年春風,春景,春色,如詩如畫,蝴蝶叢中貓耳朵,成了歲月裏的一段歌。under 今調べたら The kidnapped woman Russia 春は To improve それ以外